为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实施好《“十四五”旅游业发展规划》、文化和旅游部等十部门《关于深化“互联网+旅游”推动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意见》， 推进智慧旅游融合创新发展。在文旅部有关部门及中国传媒大学文化产业管理学院的指导支持下，在各地文旅主管部门的配合下，自2023年7月7日至14日，由中国传媒大学文化发展研究院副院长卜希霆发起，对我国江浙沪地区沉浸城市发展趋势开展实地调研，调研针对我国沉浸城市发展现状、趋势及存在问题，进行深入调查研究，调研成果将为国家和地方政府制定相关政策提供决策依据。调研组成员由来自文化产业管理学院、电视与新闻学院的本、硕学生构成。“中国传媒大学文化产业管理学院沉浸城市田野调研京外考察”先后完成了江苏省南京市、江苏省无锡市、上海市、浙江省杭州市等江浙沪等省市的调研工作。
（图片：调研组南京车站合影丨来源：沉浸城市调研工作组）
一、秦淮文化+沉浸式体验，构建南京沉浸城市更新之路
“中国传媒大学文化产业管理学院沉浸城市田野调研京外考察”第一站来到素有“六朝古都”之称的江苏省南京市，先后调研考察开心麻花《方橙市大侦探》大型沉浸式全景社交解密互动项目、沉浸式全景互动剧《南京喜事》项目、“秦状元府”电影式互动戏剧《金陵往事》项目。
《方橙市大侦探》是开心麻花落地南京，主动探索潮流文化的大胆尝试，位于南京市老门东历史街区，在此之前麻花悬疑喜剧《二维码杀手》已经收获了一批热评与粉丝流量，与之前的商业综合体合作模式不同，这次将其落地于线下实体空间并且定义为“城”，是开心麻花首次尝试将戏剧元素与沉浸式进行深度融合并实践于大体量的独立场景空间，在演员表演之外更是为观众开拓了无限自由的参与体验模式，每一个观众都是戏剧的一部分，每一个观众都能决定剧情走向甚至是结局，正如麻花所述“游走赛博城市，探索狂欢谜案”，该沉浸式项目可以说是麻花IP积极拥抱文化新业态的又一次重要探索。
（图片：调研组与开心麻花表演团队合影丨来源：沉浸城市调研工作组）
《南京喜事》沉浸式全景互动剧坐落于南京市文化休闲街区熙南里，以一场360°沉浸式的互动演出，通过观众和演员“零距离接触”的体验方式，让观众了解百年前的南京，感受浓厚的金陵风韵。该剧融入了大量南京本土文化，通过代表不同主题的八条支线，围绕着为宁家老爷过寿的“喜事”展开故事情节，最后点出人生八喜之主题。观众在每场演出可以选择一条故事线体验，看似是八房子女，实则每一房都代表着南京的饮食、非遗、历史、风俗等特色底蕴供观众学习体验，因此演出不仅涵盖了特别的视听刺激，同时还是一场关于金陵这座城市的文化盛宴。
互动戏剧《金陵往事》位于南京秦淮河风光带的长乐路上的“秦状元府”，在这里通过“景区+剧本”的方式为游客带来一场穿越之旅。创作团队通过深耕探索南京秦淮文化与金陵文化，开创了电影式互动戏剧，让观众置身于历史中，在故事发生之处体验故事，在原有场景之地感受历史。团队深耕沉浸式戏剧、互动戏剧等元素，完成一站式创作，从剧本创作、剧作宣发、戏剧编导、项目运营等完善各个环节。充分运用“景区+剧本”的新兴文旅模式，与秦状元府之间相互赋能，共同打造具有文化内涵的旅游目的地。
南京具有夜间经济的历史经验与发展基础，通过新型沉浸式文化业态的打造，通过文化与科技的融合创新，通过文商旅融合发展，必将推动南京沉浸城市的高质量更新与发展，形成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引领与示范。沉浸城市调研团队在调研考察中，除近距离亲身体验各项目外，还与各相关项目运营团队座谈交流，深切体会到沉浸式业态为南京这座古城赋予了丰富的感知视角与文化魅力，秦淮夜经济也终于熬过疫情迎来发展转机，沉浸城市营造为“夜游秦淮”城市品牌创生与焕新提供更为值得期待的想象空间。
（图片：调研组采访《金陵往事》负责人丨来源：沉浸城市调研工作组）
二、锐意进取、勇于创新，沉浸业态赋能无锡文旅转型
调研组第二站来到江南文明、吴文化的重要发祥地——江苏省无锡市，先后调研考察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无锡影视基地，国家5A级旅游景区、世界佛教论坛永久会址灵山胜境景区，江苏省首批国家级夜间文化和旅游消费集聚区“拈花湾”，无锡惠山古镇“这是无锡”360°沉浸国潮街区。
无锡影视基地坐落于太湖畔，是我国著名的影视拍摄基地。这里曾经孕育诞生了多部脍炙人口的经典影视作品，如《三国演义》、《水浒传》等。如今已发展成国家5A级景区，以“影视+旅游”的模式成功运营。该基地不仅承载着中国影视产业发展的记忆，也在新的时代延续着这些经典IP的生命力。近期，景区开始引入沉浸式新兴业态，通过“实景+剧本杀”等模式探索景区新方向，在水浒城专题打造沉浸式剧本杀项目《长生诀》通过多个逼真场景和十多位专业NPC的带领,实现一秒入戏,让游客完全沉浸在剧情体验中。同时，全新打造舞台剧《洛神赋》，以曹植的《洛神赋》、《七步诗》和洛神传说为依托，围绕曹丕、曹植兄弟相争故事，以及战乱中女主人公甄宓的命运遭遇，演绎了一段历史与传说相结合的凄美故事。该舞台剧融音、画、舞、美、屏为一体，配以现代化灯光塑造，通过情景展示，让游人身临其境。
（图片：调研组在无锡三国水浒城前合影丨来源：沉浸城市调研工作组）
集佛教文化、自然风光与人文景观于一体的国家5A级旅游景区——灵山胜境景区，打造大型沉浸式表演项目“吉祥颂”，采用高科技手段与传统艺术的有机结合，通过先进的灯光幕布系统、多元的表演形式，舞台空间和观众席位的设计也突破传统，由外圈的环形舞台和中间的圆心舞台组成，让观众成功“浸入”其中,与表演高度融为一体。以“禅”为主题元素的“拈花湾”作为灵山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已经成为沉浸式文旅景区景点的一个样板，从系列禅文化体验活动，到火爆全网的“拈花元宇宙”，都深受游客的喜爱，为游客提供一处“心灵度假”的最佳栖息地。
（图片：沉浸城市调研组与拈花湾负责人研讨丨来源：沉浸城市调研工作组）
《这是无锡》位于无锡惠山古镇商业街区，从“视、听、嗅、味、触”的全感官层面呈现无锡文化和锡式生活，全面融合文旅+商业+演艺+展览休闲+新奇体验五大线下消费类型，让游客成为“剧中人、戏中人、梦中人”，通过感官沉浸+入戏沉浸+消费沉浸，紧扣康乾盛世、家文化主题，把厚重的无锡文化底蕴加以筛选凝练，转化为现代人能看懂、能共情的当代价值观，构建了一个集历史文化体验、主题商业、互动游戏等要素的沉浸式街区。
无锡文旅产业正在传统文化IP的创新转型中展现出勇于创新、敢于突破的崭新姿态，也为沉浸城市发展与建设提供了有益的参考与借鉴。无锡的沉浸式相关产业一方面根植于无锡悠久的历史文化底蕴,另一方面又采用先进的手段演绎传统文化内涵,实现了传统与现代的创造性碰撞。无锡作为江南历史名城，拥有丰富的文化积淀与产业基础，无锡的大胆尝试与不断探索正在为更多城市提供有益借鉴。
三、建筑可阅读、城市可沉浸，上海打造“国际沉浸大都会”
调研组第三站来到“吴越文化”“江南文化”“海派文化”等历史文化的重要承载地，中国国际经济、金融、贸易、航运、科技创新中心——上海。先后调研考察上海武康路“建筑可阅读”项目，上海黄浦区Teamlab无界美术馆项目，沉浸式戏剧《金钱世界》项目，中国首个沉浸式森林夜游项目、全球最大设计体量的LUMINA项目——“幻光森林·东方曦望”，沉浸式戏剧开山之作《Sleep No More不眠之夜》项目。
“建筑可阅读”是上海市文旅局在2018年开始主导启动的工作，范围涵盖了上海各个历史时期的各类建筑，主要包括各级文物保护单位建筑、优秀历史建筑和保留建筑、现当代建造的地标建筑等三类建筑，包括私家花园洋房、里弄民居、外滩经典建筑等。“建筑可阅读”一方面让更多经过修缮的老建筑对外开放，允许市民免费进入参观，另一方面为老建筑设计“介绍二维码”，即可用手机扫码，通过中英文导览、语音介绍、视频播放、VR互动等方式，阅读建筑背后的故事。伴随着“城市漫步”（Citywalk）这一旅行新方式的走红，建筑可阅读所提供的内容更能让游客感到“不虚此行”的体验。选择一条线路，进行一场沉浸式、慢节拍的城市漫步，日益成为年轻人的旅行新方式。
2019年，TeamLab无界落地上海黄浦, 创造了没有边界，不断延伸的美术馆空间，接待超过120万来自全球的游客。TeamLab基于“数字技术将人类的表达与体验从物质中解放出来”这一理念，打造出的超越了物质概念、极具沉浸感的无相艺术空间。人们可以在这里将身体沉浸到作品中，用身体去认知，去探索一种没有界线的连续性。同时也可以通过自己的行为动作影响作品，让自己成为作品的一部分。
（图片：调研组在上海Teamlab无界美术馆前合影丨来源：沉浸城市调研工作组）
“焕光森林·东方曦望（ORIENS LUMINA）”位于上海奉贤区九棵树未来艺术中心北面的中央公园，以《山海经》里的神话故事作为启发，Moment Factory特别为这片生态林地设计了“金”、“木”、“水”、“火”、“土”五大主题的光影空间，每个场景之间以砂砾路相互连通，游览路线近1.5公里，步行观赏时长约1小时。是中国首个沉浸式森林夜游项目，也是目前全球最大设计体量的LUMINA。该项目通过顶尖的数字多媒体技术，结合灯光设计、视频投影、场景设计等方式展现当地艺术文化，力求为游客带来光影交错的全景式沉浸体验。
（图片：调研组与《金钱世界》相关负责人合影丨来源：沉浸城市调研工作组）
《金钱世界》来自于比利时根特的先锋剧团Ontroerend Goed，是一部探讨金钱与全球金融体系的沉浸式戏剧。2020年《金钱世界》的巡演来到国内，继香港和澳门后，创作团队来到了上海，上海场次全部采用了中文版驻演的形式。区别于传统戏剧的固定剧本，《金钱世界》设置了更多的弹性空间，他们邀请观众上台，让他们与演员一起合作完成了戏剧的剧情发展。但观众仅仅是通过更有趣的方式参与其中。
（图片：调研组与《不眠之夜》相关负责人合影丨来源：沉浸城市调研工作组）
《Sleep No More不眠之夜》从2016年引进以来在上海一共演出1680场次，上座率达93%。本剧原作改编自《麦克白》的基础上，融入了中国本土的一些民间传说，《不眠之夜》的特点之一就在于它没有绝对的主角，每一个人都在演绎自己的人生。《不眠之夜》打破了第4堵墙，它没有舞台，没有观众席，带着面具在整个场景当中游走。它用麦克白的故事解构了整个场景空间。
上海是中国经济发展的风向标，疫后文旅复苏迅速，部分数据甚至超越2019年，让我们看到文旅消费创新与升级在经济提振上的重要作用。从“建筑可阅读”“沉浸式戏剧”等疫情背景下依然活跃、可持续发展，不难看出，新业态、新模式、新消费，正在受到Z世代新型文化消费生力军的青睐，而差异化、品质化、多元化的消费体验，才能进一步满足主客一体的全域、全时、全年龄段的沉浸式文旅消费新需求。通过沉浸式文旅引导人人发现城市、体验城市、分享城市，用心讲好精彩的文旅故事、上海故事、中国故事。通过沉浸城市营造，打磨出兼具“上海魅力”与“国际特色”的多元文化场景，让都市文旅更好彰显国际范、上海风、时尚味、烟火气。赋能城市更新，推动上海走向“国际沉浸大都会”。
四、文旅融合，沉浸营城，杭州拥抱文化新业态、培育消费新动能
调研组第四站来到素有“人间天堂”的美誉的浙江省会杭州。先后调研考察由遇见博物馆与“敦煌IP”共同打造的大型艺术展览《遇见敦煌光影展》，位于杭州市文三数字生活街区的“梦幻西游·沉浸乐园”、气味王国“气味元宇宙”体验馆，由杭州新天地集团投资在杭州重型机械厂工业遗址上打造的杭州《X秀》城市演艺新空间，中国首部江南古运河文化实景演出《如梦上塘》，由南方设计院运营八卦田遗址沉浸式公园等项目。
《遇见敦煌光影展》是遇见博物馆与“敦煌IP”共同打造的大型艺术展览，曾在北京、上海、南京、成都相继落地，吸引了近百万观众持续打卡。该展览以超大投影面积打造光影沉浸空间，以最新的数字光影技术再现超级史诗巨制，展示“丝路史话”、“九色神鹿”、“敦煌千佛”、“敦煌舞乐”四大主题，呈现出恢弘绚丽的绝美空间，创造一场视听盛宴。
文三数字街区由文三路电子信息街区发展而来，是华东地区最大的信息产业集散地之一，孕育出了东方通信、阿里巴巴、浙大网新、信雅达、海康威视等十几家上市公司。这里曾经是华东地区最大的信息产业集散地，享有“北有中关村、南有文三街”的美誉。位于文三数字生活街区的“梦幻西游·沉浸乐园”通过虚实融合、全息画面和数实融合等技术手段，将线上线下相结合，打造出一个独特而引人入胜的沉浸式世界。街区内的气味王国创制数字气味独特的编码检码技术，可以从已经收录的3000种气味词典里，实现各类定制的气味还原，实现气味的数字化存储和传输，同时利用可穿戴式气味播放器，公众在观看电影时能够感知与电影片段相关的各种气味，视觉、听觉、嗅觉三者融合共同为公众带入沉浸式电影空间。
（图片：沉浸城市调研组与梦幻西游·沉浸乐园负责人合影丨来源：沉浸城市调研工作组）
杭州“X秀”是由杭州新天地集团投资15亿元，将原来的工业遗址杭州重机厂改造成拥有1442个座位的高科技剧院，与加拿大“国宝”、全球最大的戏剧制作公司之一太阳马戏联手推出的国际巨制，筹备时间长达5年，演出规模之大、难度之高，前所未有。杭州《X秀》是打破多维空间的视觉体验，融合现场歌剧、高空绸吊、跑酷、武术、蹬人、蹦床等东西方艺术，以声光电多样黑科技，打造360°沉浸式奇幻东西方文化碰撞体验与创新性艺术感受，演出上线以来收获了2022浙江十佳旅游演艺等多个奖项。
沉浸式夜游《如梦上塘》项目，以“行进式表演、沉浸式观演”的方式，游客坐在船上一路如同穿越秦、隋、唐、宋，将戏剧、电影、视觉艺术、水特效、装置艺术等科技巧妙地融于一体，梦幻演绎上塘古运河昔日的繁华盛景。该夜游项目创新采用“灯光科技+光影艺术+演艺表演”方式，充分利用城市河道，为游客塑造“人在船中坐，船在画中游”的极致体验，感悟千年上塘河的历史文化底蕴与运河风采。
八卦田是南宋皇家籍田，展示了农耕文化和南宋皇家籍田礼仪文化。据记载赵构曾在八卦田举行隆重的亲耕仪式。如今八卦田在南方设计的创意打造下成为一处综合性公园，是古遗址保护和农耕文化体验的自然空间。南方设计在运营管理八卦田中始终坚守“传承、创新”的理念，遵循八卦田的自然发展规律，将自然、生态和有机落实到各处，做到人物合一、人景合一。在这里还能沉浸式体验廊台抚琴、吟诗问酒、茅亭对弈、男耕女织、临荷食肆等宋韵生活方式，还能定期参与南宋农耕文化艺术节等活动，在繁忙的都市生活中为人们带来心灵的放松与沉浸。
（图片：调研组与南方设计院长、工作人员合影丨来源：沉浸城市调研工作组）
杭州作为宋韵历史文化名城、现代重要经济重心、电子商务中心，拥有着得天独厚的文化底蕴与数字基础，江南古韵、数字经济、亚运之都在这里交相辉映构成了杭州独特的文化景观，也深刻影响了杭州文化沉浸新业态的融合与发展。杭州作为沉浸城市的代表性案例城市，在这里宋韵文化、西湖文化等传统文化得到有效传承与保护，彰显了老牌历史文化名城的丰厚底蕴；数字文化、潮流文化等当代文化焕发蓬勃生机，彰显了年轻网红城市的昂扬斗志，二者的完美结合共同构建了杭州的沉浸脉络与未来发展方向。
此次沉浸城市调研工作聚焦于我国江浙沪地区沉浸城市发展实际，采用“调研+体验+采访”的方式沉浸式调查、感知各地沉浸城市的发展现状与城市文化魅力。调研期间，师生与各地文旅部门、沉浸式企业、文旅受众或座谈、或走访、或交流，将著名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的“田野调查”理念融入对沉浸城市调研观察工作中，以中国城市文旅更新案例与实践作为研究起点，走向广阔深厚的“田野”，获得鲜活而厚重的真实体验，扎实地把论文写在祖国大地上，关注广泛而深刻的城市文化发展变革和实践创新，观察新现象，发现新问题、提出新观点、建构新理论。相信，通过师生来自文旅一线的调研、思考，汲取的经验和教训，必将为沉浸城市的研究与实践提供宝贵的借鉴和启示。
（文：马悦/ 图：沉浸城市调研工作组）